第二十幕
登场人物:朴仁美(以下简称“朴”)、越霜霜(以下简称“越”)、“挚友”、男乞丐
【城中村,傍晚,外】
(越、朴二人与“挚友”保持一定距离,牵着手跟在后面)
朴(不好意思):“那个……越同志,到了这里我们就不必再牵着手了吧?”
越(没好气):“不是你自己说要掩人耳目的吗?这里鱼龙混杂的,我们俩分开行动也不好。”
朴(点头):“那越同志到底要跟踪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呢?”
越(学朴,推了推墨镜):“直到他露出狐狸尾巴。”
朴(叹了口气):“挚友他是表里如一的人。我初中时与他三年同窗,直到现在他都一如初见时的纯真。”
朴(内心独白):“可以说我现在的言行举止就是受了他很大的影响。”
越(狡黠):“你确定你不是Gay?”
(朴索性无视。)
越(扁扁嘴,话锋一转):“活生生的人可不像卡通人物,他们是立体的,而不是平面的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吧?”
朴(点了点头):“我明白越同志的意思。所以说挚友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正方体。”
越(忍笑):“那你就是圆锥体啰。你是攻,他是受。”
朴(冷静):“我不明白‘攻’‘受’二字放在越同志你这句话的语境里是什么意思。”
朴(内心独白):“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它们有着很邪恶的含义。”
越(忍笑):“不知道就好,证明你还是纯洁滴孩子。”
朴(推了推眼镜):“果然越同志已经不纯洁了……”
(越理所当然给了朴一记老拳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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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“挚友”停在一条陋巷口,环视四周,走了进去。)
(越朴从墙角走出来,跟进。)
(“挚友”来到一个陋棚门口,敲门,后掏出钱包。一位衣衫褴褛的男乞丐开门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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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“挚友”从钱包掏出一叠百元大钞,放在男乞丐手里。)
朴(松了一口气,对越耳语):“越同志你看,眼见为实——‘挚友’是来这里救济弱势群体的嘛。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君子毋……庸……置……疑……”
(“了”字死在了朴的喉咙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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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挚友”(拨了拨刘海,微笑):“上次的伤都好了吧?”
男乞丐(诚惶诚恐):“都好了都好了……”
“挚友”(微笑扭曲):“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?”
男乞丐(谄媚):“小少爷,您等我先数数这里有多少张行不?”
“挚友”(狞笑):“我等得了,但我的拳脚可等不了!”
(“挚友”闪电一脚,将男乞丐踹倒在门上,钞票散落一地。)
“挚友”(拨了拨刘海,深呼吸):“一百!接下来你自己数,多了不用你退,少了我还有的是!”
男乞丐(蜷缩):“行!小少爷你继续……”
“挚友”(又起一脚):“你这贱骨头,被爷爷我踢得爽不爽啊?”
男乞丐(吃痛):“唔……两百!爽!欲仙欲死啊!”
“挚友”(调整呼吸,往肚子一脚):“你他妈不是很有能耐,揣着Iphone6到处要饭吗?!”
男乞丐(喘息):“三……百!”
“挚友”(拨刘海,狞笑,俯视,起脚):“干嘛不直接开大奔、住别墅、泡嫩模啊?!”
男乞丐(惨叫):“啊!四百!”
“挚友”(蓄力,一脚):“干嘛要犯贱在我面前**啊?!”
男乞丐(被踢翻滚):“五百!”
(“挚友”狠狠吐一口唾沫,从衣服里掏出一副白手套,戴上,上前抓住男乞丐头发,吊起。)
“挚友”(柔声细语):“不过,你这贱骨头倒是比穷山窝窝那些贱民聪明多了,懂得出来闯荡江湖呀!你说,要是他们每个人都来爷爷我这里领一顿拳脚,不早就脱贫致富了嘛,还用得着挖野菜吃草根、可怜巴巴地盼着爷爷我去做救世主吗?诶,跟爷爷我拉拉家常,你在老家盖了几栋房子了?”
男乞丐(强笑):“三栋……都是托……咳……小少爷您拳脚的福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(男乞丐咯血。)
“挚友”(故作吃惊):“哎呀,这里既没有监控探头,也没有电视台记者。什么志愿者,企业代表,赞助商那就更不用说了,你这血不是白流了吗?”
男乞丐(含血而笑):“咳咳……没有白流,小少爷说过,吐一口血……咳咳咳……两百……”
“挚友”(放下男乞丐头,颔首,微笑,拨刘海,起脚):“不错,孺子可教也,活该你家奔小康……那现在是多少了……”
男乞丐(惨叫,蜷缩):“啊啊啊!七……七百!”
“挚友”(故作妒忌,狠狠起脚):“什么?!你这贱骨头居然答对了?!”
男乞丐(咯血):“……九……百!”
“挚友”(狰狞,全力起脚,刘海乱):“爷爷我最讨厌数学比我好的家伙了!”
……
(惨叫回荡在陋巷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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